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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乎厨房外头坐着一排女娃娃。

白梅搓着手出来就瞅见一排女娃，等看见自个儿闺女，就觉得手有些痒。

自个儿啥身体不晓得？想吃饭不能在屋里坐着等？这冷风呼呼地刮在脸上不冷啊？冷啊，当然冷，三房姐妹仨都被冷得哆嗦，倒是姜萌萌穿着袄子，平时又经常练近身格斗术，身上火气就旺得很。

姜萌萌似乎看出她妈的眼神，就咧着嘴笑。

白梅恨不得朝着姜萌萌屁股就是一巴掌，啥玩意，你不怕冷，别人怕冷啊。

别耽误祖宗们过年回家你瞅瞅，你瞅瞅，三房娃都快冻傻了。

“大妞赶紧带着二妞、四妞进厨房，里头烧着灶暖和些。”

好赖话说了，可姐妹三愣是不动，都先瞅姜萌萌。

白梅牙疼，啥德行，好赖话都听不懂啊？真是白瞎了她的好心。

主要是你们不听就不听吧，别瞅我闺女啊，万一你们仨生病了，受埋怨的还是我家萌萌。

自家娃自家疼，白梅可不管姐妹三，直接拎着姜萌萌往屋里走。

“闺女，你心眼咋这么缺呢，大冷天的在外吹风，咋的嫌弃你寸板头不冷啊？”

“不冷啊，”

姜萌萌被拎着乐呵呵，还扭头问白梅，“妈你不进厨房，不做饭啦？”

白梅挑眉，“做啥做，你妈就是个洗菜的，活干完了，自然要歇歇。”

瞧瞧，这话说得多么理直气壮。

把偷懒说的真是冠冕堂皇。

周娟就没这个底气，手里活儿干完，还得等在厨房，保证老太太过年都要讲究十个菜，十全十美嘛这不，刚祭完祖宗的姜爱国又带着老四去请人了。

北海生产大队再穷再苦过年都要讲究十个菜，十全十美嘛。

说是十个菜，但里头五个菜都带重复的，老太太可会过日子了，这年头啥都贵，整得不一样开销就大，可菜数是有规矩的，能咋办？规矩是死的，但人是活的啊，老太太直接整了老小的盘子，把每份菜都装两份，这不就有十个了。

正巧女人不能上主桌吃，还能拿下来分分。

吃年饭就属姜志、姜勇最快活了，要问为啥，那指定是因为家里就只他们俩小娃能上桌，大人们喝酒他们吃肉，这会儿可以使劲儿地吃，没人管。

今年，姜萌萌沾她爸的光，愣是凭借着女娃身份爬上了主桌，把二妞、四妞羡慕坏了。

为啥是羡慕坏了？因为主桌上肉菜最多啊。

一群男人们吃吃喝喝，女人们站在旁边时不时地夹两筷子菜。

要是问白梅为啥不坐下吃，她一定翻白眼，主桌、小桌没位置了，不站着吃能咋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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